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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湄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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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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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刘院正更不敢大意,想了想,道:“还请皇上允准微臣再请一次脉。”

萧澜颔首。

刘院正打曾祖父那辈起便是杏林中人,又在太医院近二十年,还不至脉都把不准,他屏气凝神又诊了一回,结论和刚刚一样——萧澜脉象平稳有力,并无丝毫虚浮之态。

可正因为这样,他面色更加凝重。

“除了略微发汗,皇上可还有甚不适之症?不一定与疼痛沾边,也或许如心绪烦乱等,再或许饮食上可有什么影响?”

萧澜蹙眉回想,他身体的底子还是很硬的,最近也没什么不适,偶尔看折子时间太长,肩膀发酸罢了,但揉按揉按便好,胃口与之前差不离,夜里歇得踏实,一向也没心烦意乱,这不好好的?

他缓缓摇头:“暂时没感到旁的。”

刘院正顿了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若单单是“发汗”,在这六月天里,实在是太正常了,完全算不得病症。

他不敢轻心,半晌,道:“微臣斗胆……”

话到一半儿,萧澜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摊开手,示意他上前,说:“无妨。”

——没有外伤,脉象上也诊不出来,他们同时想到了“毒”之一事上,萧澜眼下学医,已将穴位图默过,晓得刺虎口处的谷穴能试出是否中毒,因也不顾忌那些伤不伤龙体的小节,查过再说。

捻针刺入穴位,刘院正比萧澜紧张得多,“皇上可有酸痛之感?”

“酸疼倒没有”,萧澜细细感受了下,“只略微有一点儿麻。”

刘院正稍松了口气——不是中毒。

可随之又一紧,谷穴发麻……的确有蹊跷。况且并不是只有毒药能害人,而有些慢毒,在刚开始时,也不能完全试出来。

刘院正撩袍而跪:“臣万死!”

“先起来罢”,确定真有蹊跷萧澜面色反而愈发平静了,沉吟道:“多久能查出原因?”

……这个真不好说,刘院正更担心的是萧澜的身子,若查不出其因,不能对症施治,稍拖上些时日还不知会发生甚么变故。

萧澜看出他的焦虑,晃了晃腕子,道:“朕的身子自个儿清楚,一时半刻的还出不了大事,查出是甚么人,自然就能寻到根儿了。”

刘院正闻言稳了稳心神,他是个实干的人,也不说那些虚话,原地想了片刻道:“自打皇上回京以来,去岁冬受过些外伤,从诊治到开方再到煎药,都是微臣带着太医院的小徒全权经手,应不会有问题。之后调理身子的补药虽有其他太医的方子,但药方都要存档三处,臣全部都能背下来,药呈上来之前,内侍亦得试过两回,想在这中间做手脚,着实不易。病从口入,倘使不是在药里,便只能是在日常的吃食中,臣请令查御膳房。”

萧澜眉间动了动,一手搭着旁边的玉如意,却道:“晚些再给皇后诊一次脉。”

——延湄与他同吃同住,他心又提起来了。

刘院正应声,他也想到了,可皇后今日并没说有“发汗”之症,他正想着,脑子里忽然一动,道:“平日里,可曾有皇上进食但皇后不曾进食的东西?亦或者是相反的。”

“很少”,萧澜道,他与延湄都不怎么挑嘴,又吃住都在一处,还真是不分,刘院正欠欠身,隐约觉得事情可能就出在这儿里,但一下又摸不着那个线头,太医院所有的方子都在他那备案,但御膳房并不归他管,他得去细查。

躬着身子刚倒退了两步,他谨慎起来,说:“皇上恕罪,您龙潜之时微臣尚未在身边,只知皇上曾力克匈奴,也受过些伤,不知是否用过甚么奇特之药?”

“都是些皮外伤”,萧澜道:“用的大多是治外伤的金创药,只是当日的大夫现仍在军中,闵太医……”

萧澜忽停了停,沉默。

刘院正还躬身等着,见他似乎有点儿出神,低声问:“皇上?”

萧澜眯起眼,神色稍起了变化,冲他招手,刘院正躬身上前,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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