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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以后我会在你身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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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愉没有再对景年说什么,跟着白皓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两人已经消失的门口,景年在原地定了很久很久,低垂着头。额前被一片阴霾覆盖,令人窥觊不出此刻他的心情,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般的阴鸷中。

陈叔跟包间内的其他人都怔住,对于这演变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缓缓,陈叔凝重着老脸,拍了拍景年的肩膀,道,“看来裴小姐决意已定,少爷,我们还是……”

倏地,陈叔话还未说完。景年身影一晃,还不待他们回过身,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陈叔扭头朝他大步往外走去的背影望去,眼睛浮现出了担忧。

**

出了夜归城,外面是无穷无尽的夜色,由于是特殊地段,又是在午夜时分,很难打到车。

出来后走出有一段距离,裴思愉甩开了白皓南禁锢的手,低眸淡无情绪的道,“我能自己走。”

白皓南瞥她一眼,阖了阖眸,没多说什么,阿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侧,然而。

还没走出去几步。白皓南肩膀倏然被人从身后一握,他本能地回头时,一记凛冽拳头恶狠狠地挥向他。

眼瞳猛然一阵收缩,白皓南眼神一暗,极快偏过头,快速闪过了这一记扑面而来的拳头。

裴思愉第一时间发觉到身边的异常,可还没让她看过去。手腕骤然猛地被人一拽,紧接着下一秒就被人拽入一个坚硬地怀里。

头顶上景年熟悉的声音,“如果我努力的时候而你却选择放弃,一辈子我都不能原谅你。”

心脏猛地漏掉一拍,她凝滞着呼吸诧异抬头看他。

景年盯着她错愕的瞳孔,捏起她的下颌,一个吻,毫无预兆的落下来,“裴思愉,爱我。”

唇瓣上是属于他的温度。仿佛是带了一股魔力的电流,传遍她的全身。

她怔住了。连心脏也像是停止了跳动。

“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让我爱你。”唇?厮磨间,他低喃的语言就像是情人间的缱绻细语,“你只做被爱的那个人就好。”

裴思愉身体颤了又颤,一时间错愕得不知所措,不知回应也忘记推开,瞪大了双眼凝视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呆滞的任由他吻着她。

一边的阿晨,被这一幕震惊了住。

而白皓南凝视着两人,只见,他眼底渗出了丝丝的阴鸷,幽凉得像是一条毒蛇,被人触犯到了最深层的底线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面色冷峻了起。

然后,浑身的戾气迸发而出,白皓南眼神阴鸷的猛然上前,一拳朝着景年挥了过去。

那一拳又狠又猛,仿佛是夹带了所有他的偏执怒意,就像是前千斤巨石横压过来,冷风凛冽,呼啸而过。

裴思愉眼角的余光瞥见白皓南的行动,她双眼一滞,心脏的铉立刻绷紧,本能地推开景年转过身来挡住他。

可景年已经率先从她惊恐地眼里注意到她的举动跟意图,在她刚转过身子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将她身子板过来护到怀里,在裴思愉还来不及错愕时,紧接着只听见碰地一声,原本护住她的人霎时栽倒在地。

而那一刻,仿佛随着她的心脏也重重的被击了一下,猛地一痛。

“景年——”她的声音几乎失在喉咙里。

一边的阿晨扩大了双眼也凉凉的吸了口气,“景少爷!!!”

景年倒在地上,脑海里有半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昏暗,眼前的画面全是黑沉,脑海里徘徊着嗡嗡地声音,声音似乎很大,快将他的脑袋震裂开了,耳边没有任何声音,他甚至听不见别人的喊叫声,一对眼皮沉了又一沉,仿佛下一刻就好似要昏死过去。

随后,待渐渐有了点知觉时,他感到自己左边耳膜有湿湿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涌出,但左边的耳膜仿佛是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跟声音,只有液体顺着耳膜涌出后流淌过他肌肤的触感。

用力强撑着一对眼皮,他猛地甩了甩头,然后,视线里渐渐出现了画面,刚开始的模糊到渐渐清晰起来,但脑子仿佛还是被刺激到了似的,依旧昏沉得厉害。

但当视线触及到跟前女人的面孔时,他忽然轻轻笑了出来,“你看,你还是很在意我的。”

双眼突然猝不及防地滚出湿热的泪珠,裴思愉心头滞滞撕扯的痛着,她定定望着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用力吸了口气,努力摒弃掉脑袋里那些纷杂吵闹的嗡嗡声,景年双手撑着地面,裴思愉慌忙伸手将他扶起来。

而当他吃力地站起身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席便他的脑海里,他又一次用力甩了甩头,稍稍才好过一些,但方才被白皓南一拳砸到的左耳,除了边沿处有像是骨头碎裂等等之类的疼痛感跟涌出的鲜血,依旧没有其他过多的感觉。

稳下了自己,抬眸,他看向面前冷眼望着他们的白皓南,笑了笑,“这一拳,是我为惦记了你的女人而该承受的。”

白皓南双拳收紧,眼神愈发冷冽异常,冰冷得犹如寒冰,刺过人的五脏六腑,随后,他一句话都吝啬,突然迈开腿上前来。

景年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极快挡在裴思愉面前,“你不会再有为所欲为的机会了。”

“阿晨!”白皓南彻底失去了耐性,嗓音阴鸷。

阿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迟疑着,但再看看景年现在的伤势,最终还是咬了下牙,猛然快步上来,从另一边将裴思愉扯了过去。

裴思愉想要反抗,可当看到白皓南阴鸷的眼神时,心中微凉,而阿晨也低声在她耳边说,“思愉小姐,现在情况对景少爷不利,如果……”

顿了顿,他拧着眉头说,“你不想让景少爷再出事在这里的话,还是跟我们离开吧。”

冰冷的语言仿佛凿击着她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裴思愉浑身凉凉的。

景年看到阿晨把她到一边去时,刚想是上前来,然而白皓南却抢先拦住了他,迎面又是一拳朝他挥过去。

景年眼疾手快的躲过,转为双手倏地拧住他衣襟,欺身逼近他,“白皓南,从你选择报复他们开始,就应该做好失去她的准备,这么多年过去还惦记着一个你伤得完无体肤的女人,你以为这是爱吗?”

“住嘴!”白皓南低声冷冷的开口。

景年笑他,“你做的这么多事出来,还试图强迫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你算什么男人?除了威胁逼迫利用人的软肋,你还有其他什么新鲜法子?”

“住嘴!”

“从你在赌桌上答应以她为筹码时,你早就输了一切,你根本不爱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景年冷笑着,“私自的想要占有不过是你内心空洞孤独黑暗,除了一个曾为你遍体鳞伤的女人外,你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填满你内心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你才固执的想要找回她,但这并不代表你爱她。”

一字一顿的,白皓南森冷地道,“我让你住嘴!”

“你真可悲,”景年却并不理会他眼中丝丝阴凉的色泽,依旧是道,“因为自己的不幸就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因为失去母亲自己慢慢黑暗就认为是别人的错,要把所有人都变得跟你一样不幸才肯甘心,你真的太可悲了,因为你永远都不懂什么才是爱跟温暖,我很庆幸,哪怕是失去父母,我也没有变成像你一样的人。”

他的话刚刚落下,随之而来的就是白皓南狠狠的一拳砸到他的脸上,景年毫无防备,左边又挨了又狠又硬的一拳,过大的力道让他身形不稳,趔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耳膜边又是一阵嗡嗡地声响袭击着他。

白皓南双拳攥得紧紧的,还想上前,这时,旁边的裴思愉骤然道,“住手!”

他脚步一顿。

裴思愉眼中含着晶莹泪光,只感觉浑身被冷意笼罩,寒沉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她只咬着牙,瞪着他,没再说多余的一句话。

然而那眼神无声的控诉,更甚千言万语的嘶吼,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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