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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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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嫔,如今早已经成了一抔黄土。

  而她当年的错处,也不过是在给元俪皇后时哭的不够伤心,正好被今上看见,就以不敬皇后之罪被赐了一杯鸩酒。实在很是冤枉。

  贞惠公主的面色就是一边,随即变得更加阴冷。

  “本宫不仅不喜欢这座钟,本宫还要把它毁了。”

  说完就快步向前,夺过由朱檀捧着的金钟,直接摔在了内殿的地上。

  因为是夏日,贞静公主嫌热,并没有让人铺了毡毯。那金钟又是赤金做的,赤金柔软,转眼间就变了形。

  更何况内里机关严密,哪里经得起贞惠公主用尽全力的一摔,这钟也就相当于是一堆废物了。

  “你居然敢做这种事情!”

  贞静公主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小娘子,被这样一激也立刻就恼怒起来,望着地上的金钟一脸的不可置信。

  贞惠公主却快步走近了她,一边扬起手,一边道:“本宫今天还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沛柔站的离贞静公主很近,也一直都看着贞惠公主的动作,可还是没有来得及替她拦下这一个耳光。

  贞静公主个子娇小,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

  贞惠公主的力气很大,她直接就被掀在了地上。背上撞上了她原先坐的木胎镶牙交椅,只怕已经一片乌青。

  这变故来的太快,殿中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贞惠公主却觉得还不解气,蹲下身去要继续给贞静公主耳光。

  沛柔立刻就抓了她再次扬起的手,用力把她推到了地上,而后去扶摔倒在地的贞静公主。

  嘉娘也忙过来扶贞静公主,一边催促着朱檀快去找太医过来。

  贞惠公主被沛柔推了一把,像是很不可置信似的,怒斥道:“大胆,你不过下臣之女,居然敢以下犯上。”

  沛柔并不惧她,冷冷道:“公主今日伤了皇妹,还是先想想今上面前该如何交差吧。”

  “交差?”贞惠公主的笑意饱含嘲讽,“本宫如今已经是敕勒大汗未来的大阏氏,一举一动,都牵系着两国的和平,本宫需要怎么和父皇交差?”

  “打了就是打了罢了。”

  贞静公主这边有朱檀和嘉娘帮忙,贞惠公主那边也有跟着她的女官和一直一言未发的赵五娘。

  沛柔就走上前去,冷然道:“公主即将成为敕勒可汗的大阏氏不错,可您的母后还是我燕梁的皇后,母族仍然是燕梁的臣子。公主今日如此行事,难道就不必考虑他们么?”

  贞惠公主的样子,只让她想起当年的沐柔。自以为有恃无恐,可其实她们的依靠都很脆弱,不堪一击。

  她恐怕是觉得,今上要她远嫁是有求于她,必然不敢将她和她的家人如何。

  她还没有看清楚,她只不过是一个工具,是一个符号。今上只是要她付出,换燕梁几年的和平,换百姓几年的休养生息而已。

  她的付出或许能庇护她自己,可却远远无法庇护她的家人。

  贞惠公主既然做如此想,那与她多说也是无益。

  总归一去草原数百里,燕梁也不再是她的家,她终有一日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