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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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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馨儿和李鍪“约法三章”之后,便开开心心的将文钦给领了回去,最后离开之前还让文钦恭恭敬敬的给管宁行了一个礼。

小文钦看着虎头虎脑,憨里憨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十分的听从张馨儿的话,张馨儿让他给管宁行礼,他就真的给管宁行了一个十分郑重的礼,不问为什么,也不问他行礼的人是谁。

“是个可爱的孩子!”管宁看着张馨儿拉着文钦走远之后,扶着胡须微笑着说道,“田国让真真的好福气啊!”

“国让将军好福气,只是可怜了那孩子。”李鍪却是叹息了一声,或许都是因为丧失了至亲,李鍪对文钦颇为怜惜。

“在这个乱世,哪个人不可怜?”管宁嗤笑一声,还以目示意,让李鍪看一看自己的身后。

李鍪往身后一看,刘复已经在他们和张馨儿说话的功夫从新爬上了牛车,虽然还是不停的哼哼,但是至少没有再对别人冷言冷语了,蒯蒙和孙英不放心的在一旁照顾着他,只不过一个嘴角带笑,一个心不在焉。

小傻子郭脩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对刘复不停的道歉,就连小五也是那副好死不死的样子,当然,如果说的好听些,那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李鍪看着井然有序的人们,突然笑了一声,若非是对他们知根知底,哪里能够知道这群人和自己一样,每一个都是如同自己一样,都是被人弄的家破人亡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是啊,在这个该死的乱世,又有哪个人不可怜呢。”李鍪笑完之后,也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无奈,随即发出了一声感慨。

可能是李鍪这声感慨声音太大了些,正在哼哼唧唧的刘复一拍牛车,大吼一声,“某不可怜!好友在身边,姑娘在心间,可怜个甚!”

刘复说的是当真豪迈,不但这话语使人振聋发聩,更重要的是他这一巴掌再次把牛给惊了,这次郭脩那小身板是彻底的控制不住牛车了,受了惊的老牛撒蹄狂奔,用极快的速度从李某等人身边冲过,并且消失在远方。

李鍪刚刚还在为刘复的话而心动,下一刻他就只能听见刘复从远方传来的惨叫了。

“刚刚是刘复再惨叫吧。”蒯蒙眯着眼睛看向了那刘复消失的方向,“他为何叫的那般凄惨。”

孙英沉吟了一番,然后用十分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或许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也说不定....”

李鍪却是已经顾不得他俩人的对话了,找准方向直接飞身上马用力的抽打胯下的战马,冲了过去。

李鍪的动作也终于将已经跑偏了的众人再次拉回正规,一群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一股脑的冲了过去。

等李鍪追上刘复的时候,牛车已经停了下来,当然,并不是因为那老牛突然转了性子,而是刘复见机不对,抽出随身带着的断刀,对就是被严颜给劈断了的那一把断刀,将捆绑老牛的绳子割断,迫使牛车停了下来,虽然代价就是刘复被掀出去老远,他那一身刚刚有了起色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

李鍪上前将几乎算是昏迷过去的刘复给抬了起来,仔细探查了一番,确定他只是近乎昏迷,还不至于丧命之后,使劲的大喘了一口粗气,“你这家伙,闲的没事做么,非要去吓唬那老牛,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等千般愧疚又能怎地!”

“咳咳...汉隆勿忧”刘复现在也变成了话没说咳嗽先上了,“这都是小事儿!”

“你这性子,还真是肉烂醉不烂!”李鍪啐了一口,轻手轻脚的将刘复给抬到车上,只不过刚刚讲刘复放上车,他就有些挣扎。

“汉隆,汉隆!”刘复突然变得很是紧张,一把将李鍪的小臂抓住,“要不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李鍪一脸嫌弃的看着刘复,一个大老爷们对自己拉拉扯扯的,怎么都感觉这么别扭。

“汉隆,要不你还是将我放到地上吧,某不嫌弃的!”

“我嫌弃。”李鍪冷笑一声,“怎么,牛都跑了还怕呢?”

“怕倒是不怕,主要是....某家感觉这个牛车和某八字不合!”刘复说话也有些犹豫,虽然刚刚那一下子并不致命,但是这浑身的疼痛总是少不了的,再加上这一路上他受的折磨,让刘复发誓,这辈子他都不想再上牛车了。

“那怎么办?”李鍪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难不成让你这重伤之人骑马么?”

“其实....也不是不可...”刘复这个憨货竟然真的在考量这件事,只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李鍪一脚踹他屁股上,让他闭了嘴,还想再说的时候,蒯蒙等人已经赶了过来。

“阿复呢!”人未到,蒯蒙那急吼吼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阿复怎么样了,若是阿复出了定点意外,某定要斩杀了那头疯牛!”

蒯蒙那焦急的声音传到刘复的耳中,仿佛让他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一般的舒爽,眼睛里迅速的带上了一抹泪痕,“未曾想到,阿蒙对我竟是如此的关心,某刚刚竟然还和他吵嚷,哎”

李鍪斜着眼睛看着一脸感动的刘复,真的不想再去打击这个可怜的娃娃了,蒯蒙关心他这毋庸置疑,但是蒯蒙这般的着急....那完全是因为前几天蒯蒙有幸吃了一顿牛肉,虽然牛是老死的,肉质也不算好,但是陈老的手艺那真的没话说,将蒯蒙吃上了瘾。

就在李鍪发呆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蒯蒙也冲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刘复,那眼中的焦急简直可以说的十分的炽热了,可是还没有等刘复感动完,蒯蒙就一把将刘复手中的短刀抢了过来,举目四望。

“快告诉某!那个让阿复受伤的疯牛在哪里!”蒯蒙已经有些癫狂了,“某要杀了它,某要给阿复报仇!”

刘复更是感动的无法言喻,只能一把握住蒯蒙的小臂,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缓解了一下还颇有些哽咽,“阿蒙,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可是咱们大汉有明法,杀牛是犯法的,咱们就这么算了吧!”

“莫要说这话!”蒯蒙双眼一瞪,丝毫不松口,“你我乃是生死弟兄,那头疯牛伤了你,那便是我的生死大仇,为了兄弟义气,便是杀了那畜生坐上几日大牢,某也是愿意的!”

刘复被蒯蒙这深厚的义气给彻底的感动了,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落,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不停的劝他息事宁人,只不过无论刘复怎么说蒯蒙也不答应,就是要杀牛为刘复报仇。

最后无奈的刘复只能去求一旁看戏的诸人。

一脸阴翳的孙英或许是看不下去了,主动走到蒯蒙的身边对着他低声说道,“现在天气太热,肉质保存不了多久,而咱们没带什么炊具!”

刚刚还一脸激愤的蒯蒙一听这话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孙英趁热打铁说道,“还有啊,当初那是塞外草原上的牛,这是寨子里养的耕牛,这里面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嗯?”蒯蒙一愣,一脸奇怪的看着孙英,“你说的是真的?还有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英这个时候却是腼腆的一笑,“当初在那个家伙身上各种的开刀作法,让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边疆之地的人们应该都知道吧,不信你问汉隆...”

蒯蒙半信半疑的将头拧向了一旁沉默看戏的李鍪,“真的?”

“什么真的?”李鍪很明显还想装傻,“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呢。”

“你这耳聪目明的少在这给我装傻!”蒯蒙已经有些眼露凶光了,看他这个样子,很明显是馋牛肉馋急了。

“咳咳。”李鍪无奈的咳嗽了几声,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话。

蒯蒙得到了肯定之后脸上的癫狂瞬间掉落下去,反而变得一脸的悻悻然,将手中的断刀往车上一扔便跑到一边去了。

一旁的刘复本来还是一脸的感动,可是孙英和蒯蒙的对话很轻松的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越听越别扭,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到最后刚想问问蒯蒙那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一把断刀冲着自己飞了过来,最后就插在了他胯下三寸之处,若非刚刚他为了起身往上挪了几寸,这一刀他就可以考虑进宫服侍大汉的皇帝陛下了。

“阿蒙!”刘复被这一刀给吓得冷汗淋淋的,汗水碰到了裂开的伤口更是让他疼痛加剧不止,“蒯玉灏你这厮要干什么!是不是嫉妒小爷我长得玉树临风,嫉妒我有湘姑娘惦记着!我告诉你,你小子心眼要是再这么脏,小心孤单一辈子!”

蒯蒙白了他一眼也不吭声,可能是也感觉自己刚刚让他白感动了一场有些对不住他。

一行人打打闹闹的再度开始上路了,不过由于少了一头牛,无奈之下只能将蒯蒙坐下的战马给套上绳索勉强拉车用,虽然战马和蒯蒙乃至刘复都会百般不愿,但是在众人的眼神攻势之下,他们还是选择了顺从。

等到一行人走进高柳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日下了,田豫带着王欣鲜于辅两人早早的就等在城门,迎接大儒管宁的回归。

这次除了李鍪要南下游历,刘复蒯蒙等人要回家报仇以外,最重要的是,管宁要再次回归中原,哪怕只是先行游历一番再做决定,哪怕这个决定只是在小圈子里传播。

但是管宁乃是天下大儒,如果他这次真的能够再次回到中原,这不但对辽东意义重大,对于现在青黄不接的中原来说,更加的意义深刻,毕竟继陈家老祖陈寔,荀家的荀慈明,以及马融之后,中原再无多少公认的大儒,至于在之后的卢植等人不过是毁誉参半,可以说管宁已经是现存的世上唯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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