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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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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彰记载的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在曹彰乌桓立功之时,汉中大战的一次对话。

《魏略》:太祖在汉中,而刘备栖於山头,使刘封下挑战。太祖骂曰:“卖履舍儿,长使假子拒汝公乎!待呼我黄须来,令击之。”乃召彰。彰晨夜进道,西到长安而太祖已还,从汉中而归。彰须黄,故以呼之。

当时在汉中大战之时,刘备一方最为出彩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刘玄德的螟蛉之子刘封了,而刘封并不是如同罗老先生的《三国演义》那样记载的那般无能。

在《三国演义》之中,刘封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跟随刘玄德进入西川,没有多大的建树,跟随刘玄德进入汉中,更是没有太好的建树,被徐晃打,别曹彰暴揍等等。

但是在历史之中的刘封,却是和这些记载截然不同。

《三国志·刘封传》:刘封者,本罗侯寇氏之子,长沙刘氏之甥也。先主至荆州,以未有继嗣,养封为子。及先主入蜀,自葭萌还攻刘璋,时封年二十馀,有武艺,气力过人,将兵俱与诸葛亮、张飞等溯流西上,所在战克。益州既定,以封为副军中郎将。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载之中,有这么一句话,自葭萌还攻刘璋,时封年二十馀,有武艺,气力过人,将兵俱与诸葛亮、张飞等溯流西上,所在战克。

所在战克,换到现在的话语那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刘备在汉中大战的时候,让刘封前去耀武扬威,那个时候汉中大战虽然已经是快要终点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汉中可不是什么善地,当时的汉中仍然聚集了曹氏和刘备麾下近乎八成的高人!

刘玄德麾下的张飞,赵云,黄忠,马超,吴懿等人全数都在,曹氏之中整个雍凉一脉加上关中三辅之地,还有从中原调入的些许人马,也都在汉中和刘玄德大战。

其中曹操后代之中,曹真,曹休两个人全都在汉待着,曹真的地位那不用说了,在曹操的时期都已经可以任一路偏师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曹操说出来的并不是让曹真从汉中而来,反而是将远处的曹彰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明两件事情。

第一,曹彰的威望比曹真还要高,至少在曹氏之中,曹彰的威望更加的高一些。

第二,曹彰的威望在刘氏比之曹真也要高,因为这件事刘玄德和曹子丹都没有反驳,而且曹操还真叫人去了。

在曹操活着的时候,满天下能够独领偏师的绝大部分都是他那个时代的老将老臣,只有两个小辈能够和老辈将领平起平坐。

一个就是曹真曹子丹,从黄巾之乱就开始跟在曹操的身边,征战天下,同样打了几十年的仗,说他是老一代的将领其实都说得过去。

第二个就是曹彰了,曹彰唯二的主帅经历,其中之一就是出征乌桓,在幽州大破乌桓。第二就是坐镇长安,提防西川大军出山!

这个位置相当于什么,长安这个地方连着雍凉和西川汉中两个地方,面对西川的时候,他是代替了当初已经故去的夏侯渊,同样的面对雍凉之地的时候,他的作用相当于那个被魏讽连累了的钟繇。

所以说,这是一个在三十岁就能够在曹氏重臣之中几乎封顶的人物,按照这个说法计算,曹彰当时在曹氏之中的势力地位,也就是夏侯元让和曹子孝两个人能够比拟了,其他人都不够资格。

曹丕时期的两任征南将军,夏侯尚和夏侯儒兄弟都曾经是曹彰的麾下,征东将军曹休和中军大将军曹真也是在曹彰卸任之后,他们两个才敢上去的。

最后再说一下曹彰在西川的威望有多么大,这一点从和曹彰战阵过的魏延嘴里能够看出来。

《魏略》:夏侯楙为安西将军,镇长安,亮於南郑与群下计议,延曰:“闻夏侯楙少,主婿也,怯而无谋。今假延精兵五千,负粮五千,直从褒中出,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不过十日可到长安。楙闻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长安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谷足周食也。比东方相合聚,尚二十许日,而公从斜谷来,必足以达。如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矣。”亮以为此县危,不如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十全必克而无虞,故不用延计。

这段记载是不是特熟悉,魏延献计子午谷奇谋,这里是不是和曹彰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咱们细品这件事。

魏延为什么敢说子午谷奇谋,支持他这么做的是什么,夏侯楙为安西将军,镇长安!

在魏延的眼中,夏侯楙少,主婿也,怯而无谋,所以只要自己一动手他就会逃跑,然后自己带着五千精锐足够杀进去了。

但是这段说夏侯楙的话,让他在汉中初期的时候他敢说么?

魏延最开始镇守汉中的时候,那时候正好是曹操撤军,汉中归属刘玄德,曹子文坐镇长安的时候。

《三国志》:先主为汉中王,迁治成都,当得重将以镇汉川,众论以为必在张飞,飞亦以心自许。先主乃拔延为督汉中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一军尽惊。先主大会群臣,问延曰:“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何?”延对曰:“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先主称善,众咸壮其言。

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

这是魏延的答案,他只敢说抵抗,他敢说和夏侯楙的时候,我直接带着五千精锐怎么样怎么样。

魏延那是什么人物,骄傲的不下于关羽,他在曹彰坐镇长安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到黄初七年,他都不敢想着出兵,这是因为什么,说明曹丕时代的几个人十分的有威望。

曹丕,曹彰,曹真三个人足够让骄傲的西川势力,都选择蛰伏下去。)

.....言归正传.....

曹彰在万众瞩目之下,成功的被葬入了早就已经选好的地方,就守在曹丕的身边,首阳山上面的首阳陵,那是曹丕给自己选好的地方。

他不想和他父亲一样,弄七十来座坟墓,最后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亲爹坟在哪儿呢,又没有什么多好的陪葬品,曹丕也不知道他爹这是想要干什么,好像自己会刨他坟头子一样。

曹丕早早的就给自己选好了坟墓,就是首阳陵,山不好水不好,简简单单的,就让自己在这里长眠了了账,但是曹丕也没有想到,第一个能够进入首阳陵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曹彰出殡,曹植亲自写出来了一篇《任城王诔》表示哀悼。

曹丕嫡长子,平原王曹叡亲自抬棺做首。

曹丕亲自扶棺出走,同时在任城的封地,曹彰会再次矗立衣冠冢,作为哀思叨念!

同时曹彰以及曹彰这一脉,应该是曹氏宗亲封王里面的,唯一一脉,从来没有更换过封地的,只有从鄢陵候到任城王一次变换,这还是因为鄢陵封不了王,他的封邑不够!

曹丕在洛阳风光大葬,而西川成都之外,一个伤痕累累的家伙,也慢慢的恢复着自己的身体。

韩龙等人自从将史阿等人轰走之后,便安安稳稳的在这座不知名的山涧之间生存了下来,王越带着李昊他们这一脉回到了幽州去,他们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方法。

韩幸被留下了,同时当初幽州韩龙的“势力”也已经更新换代了,老掌柜的已经去世了,这次他们的掌柜的会变成满脸都是胖乎乎的张世平。

同时李昊等人会回到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继续守着管宁等人,给韩龙看着那一亩三分儿地。

现在韩龙的身边留着的就是韩幸,还有满脸都是阴沉的艳姬夫人,当然现在这个夫人的手中还旋转着一把十分锋利的小刀,那锋利的小刀,在艳姬夫人的手中快速的旋转,看的韩龙头皮发麻。

“夫人,见谅啊,某家.....”韩龙是真的想要解释一番的,至少他想要解释一下他并不是有意敲晕这个女人的。

“唰!”一阵刀锋之后,韩龙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清凉,然后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胸口的衣衫已经被划开了。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不见,自己这个夫人的刀法越发的精妙了。

“你倒是挺厉害啊!”艳姬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上来就将自己的夫人给敲晕了,还送到了别人的怀中,哈?”

韩龙满脸的尴尬,然后不断的拱手道歉,“当时事出紧急....太紧急了!”

“韩龙!”艳姬夫人一声冷喝,然后手中的短小刀具直接朝着韩龙胯下一插,就在下方三寸之处钉在了床上,吓得韩龙浑身都湿透了。

“你若是再敢将老娘扔了,老娘就阉了你!然后带着你儿子改嫁他人!”

“是,是!”此时的韩龙哪里还有半分校事府判官的模样,就是一个标准的怂汉子,在西川这种玩意一般都被称之为,耙耳朵!

韩龙却也算是入乡随俗了起来。

看着韩龙终于服软了,艳姬夫人这才放过他!

等到艳姬夫人离开之后,韩龙这才正了正自己的脸色,然后看向了一旁护卫着他,同时抬头望着房顶子的韩幸。

“你这厮别装了!”韩龙翻了一个白眼,朝着韩幸冷哼了一声,“去将玉灏叫进来,顺便去问问阿英他们可是到汉中了么?若是到了我等也就该准备去接他们了。”

“诺!”韩幸转身离去。

当韩幸也离开之后,韩龙也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封信帛,这是曹丕给他的,毌丘俭也算是一路坎坷才找到韩龙的踪迹,同时偷偷摸摸的找到了韩龙的身边。

将这份封信帛交给韩龙的同时,也带来了洛阳的最新消息。

虽然韩龙没有从这里面看到最全面的东西,但是结合李昊等人告诉自己的,在加上自己对于曹彰和曹丕两个人的了解,便是算不出全部,恐怕也能算出一个大概来。

这个时候,他也算是理解了为何李昊等人离开了,他们心死了。

他们曾经觉得曹彰乃是一个有机会带领他们再次进入辉煌的一个人,所以他们在曹彰的身上下了很大的赌注,甚至可以说将自己的全部都放了上去。

然后曹彰却是从最开始就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曹丕,到最后曹彰都是在为曹丕保驾护航。

李昊等人他不能说曹彰这么做是错的,毕竟曹丕和草长得关系那是真的很让人羡慕,但是同样的话,他们实在是不想对这件事多说什么。

但是他们却也不能说自己不失望,毕竟自己全部的心血就交代到了曹彰的身上,换来的却是一场兄弟情深的好戏!

李昊不想怪罪谁,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李昊将身家性命放在了曹彰的身上,曹彰没有辜负他,竭尽全力的帮助了他们,但是他们却是没有等到曹彰再次掌权的那一天。

当曹彰死讯传来的时候,别说别人,便是曹彰自己或许都想不到,最后还是李昊等人将所有的事情扛了下来。

韩龙手中的信帛是毌丘俭拼了命的送过来的,那是曹丕给他的,但是里面却不是曹丕想要将他召唤回去的信帛。

“朕知尔等身份,今日朕知洛阳之事,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此次能否反败为胜,今日知道汝等身陷绝境之中,恐怕无法自拔。

朕不求尔等回转洛阳,置身于危险之中,朕只希望尔等能够保重性命,日后若是天下大变,世家之人不顾外疆之敌人,希望尔等能够看在天下苍生之面上,做出寒门应该做的事情。”

韩龙不知道曹丕是用什么样子的心情写出来的这封信帛,也不知道现在曹丕看到洛阳的一地残迹有没有些许的后悔,但是他知道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曹丕的笔记。

毌丘俭不知道韩龙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拿到这封信帛的时候,毌丘俭也不知道洛阳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当他这一路上沟沟坎坎,没完没了的凶险发生之后,他也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专门绕路关中,将韩龙最想知道的事情,都带了过来。

当毌丘俭看到韩龙这幅模样,他身边这些人的时候,想来聪慧的毌丘俭也就知道了韩龙的选择,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劝说谁,韩龙给足了他干粮和钱财,毌丘俭给他放下了自己的承诺。

此时韩龙已经准备将自己的人手都转向西川了,当然并不是说他想要在西川如何,而是他觉得若是到了某个时候,在西川或许他还好逃跑。

这么多人的希望,带着他们一路跋山涉水的回到幽州塞外,那几乎等于扯淡。

但是换句话说,若是这么一群人在西川藏起来,那还是问题不大的,就算租后逼不得已了,他入南中,藏山中,最不济还能改道去交州,反正想要活下去的办法有很多。

在这个天下晃荡了这么多年了,韩龙也是真的有些累了,他受的伤也足够了。

自己的儿子也快要到幽州了,这个孩子,韩龙最后还是觉得送到先生面前,日后不要再从武了,这条路,不好走!

就在韩龙左思右想的时候,蒯蒙也走了进来,看着床榻上还是这般凄惨模样的韩龙,这个叫做蒯蒙的家伙没有丝毫的担心,反倒是满脸的笑容在这里嘚嘚瑟瑟的。

“你这是能走了么?居然想着将某家叫过来?”

蒯蒙满脸的笑意,看着韩龙这般凄惨的模样,笑的十分的开心。

“想问问你,后面咱们打算怎么做!”韩龙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努力的往里面挪了挪,给蒯蒙匀出来一个床边,让他坐下。

“你想着怎么办?”蒯蒙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床上,还差点将韩龙的腿给坐断了,“先说好,你是想去看看南蛮的大象和老虎,还是想要去交州打捞珍珠?”

韩龙没有回话,而是将身下的那封信帛掏了出来,放到了蒯蒙的手中,之后就直接往床榻上一瘫,大有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蒯蒙拿起信帛看了看,然后也没有多说话,而是将信帛收了起来,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相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若是这点默契和理解都没有,蒯蒙看了一眼那信帛的内容就知道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兄弟想要干嘛了。

谁也没有多劝说谁,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有一个韩幸和他们算是不熟悉。

剩下的就是刘复和蒯蒙两个人,这都是他实打实的兄弟心腹之人,互相之间都可以交托性命的。

所以,他们之间不用说的那么直白。

韩龙没有再招呼其他人,此时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去护送他儿子的孙英和黄敢了,虽然他想要一群人再次聚在一起,但是他是真的不想让他们跟着自己继续在这个乱世中漂泊了。

寒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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