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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夜流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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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终归离别,自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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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终归离别,自强2

“不用。”凤兮默了片刻,才按捺神色的淡道,嗓音一落,再度踏步往前,然而身后主屋这回倒是无半点声响,宛如死寂。

凤兮心底一睹,浑身微颤,只觉今夜这风着实是寒凉刺骨。

她再度捉紧衣襟,又拢了拢身上的白袍,刚刚加快步子朝前行了几步,不料身后不远的屋门被撞开,有重物坠地声响起。

凤兮身形一僵,本能的转头一望,才见主屋旁的那间厢房内已是屋门大开,地上有一人影爬行,狼狈凄凄。

“是管家。”其中一名暗卫紧着嗓音道了一句。

凤兮愣了一下,眉头一皱,终究是忍不住转身往前,待行至管家面前,她急忙让暗卫将管家扶起,不料管家却要挣扎着朝夜流暄的主屋而去,嘴里慌张喃喃:“主子定又旧疾发作了,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血腥味蔓延着,浓烈刺鼻。

凤兮眉头皱得更甚,借着廊檐灯火,她清晰观得管家雪白的中衣上再度被鲜血染红。

看来,今日为他伤口的包扎算是白费了。

她神色一沉,蓦地伸手拉住了管家的胳膊,待管家怔愣观她时,她皱眉道:“你让暗卫扶你进去歇着,我去看夜流暄!”

管家神色一动,苍白的面上依旧漫着紧张之意,唇瓣一动,显然是要拒绝。

凤兮忙朝暗卫们示意一眼,暗卫们心领神会,强行扶着管家入了屋。

见状,凤兮这才眸色一动,心底漫出几许复杂与低沉。

她果真是心软,本因对管家撒了毒,心生愧疚,此番,再见管家拼命挣扎,便再度心软。

暗自一叹,凤兮原地立了片刻,才转身行于夜流暄的屋门前。

伸手,她稍稍朝屋门推去,心底则在思量,一旦夜流暄出声喝她,她立马掉头就走。

本这般想着,奈何待推开屋门,灯火隐隐中,她并未瞧见夜流暄满面怒火,更未听得他的一记‘滚’字,反而是见他侧倒在软榻前的地面,不远处的矮桌翻了,就连那七弦琴,也被他压在身下,断了半截。

凤兮瞳孔骤然一缩,目光一颤,心底宛如无数道针刺,莫名慌张,莫名的作疼。

强自按捺情绪,她踏步入内,缓步朝他行去,待立在他面前时,她居高临下的将他打量,才见他双眸紧闭,浑身发着颤,修长且指骨分明的左手紧紧的按在心口,唇齿紧咬,仿佛疼得厉害。

凤兮惊住,目光越发的颤抖。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夜流暄,更是从未见过他这般敛去了常日里的强势与冷冽,颤抖孤寂得犹如濒临之人的模样。

她蹲下了身来,极低极低的唤了声,“夜流暄?”

他终于是稍稍掀开了眸,目光扫了她一眼,低低道出几字:“滚出去!”

凤兮眉头一皱,正要出言,不料他竟是努力的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朝不远处的床榻而去。

他在强撑。

凤兮如是判定,心底嘈杂横涌,亦如涟漪起伏,难以平复。

眼见夜流暄颤抖着身形行至不远处的床榻,倒上去便颤抖得挪不动身了,凤兮眸色发紧,再度朝他行去,最后沉默片刻,终归是伸手脱了他的靴,将他扶入了被褥躺好。

他一直都在发着颤,手死死的抵在胸口,转眼,清俊风华的容颜已是漫了一层冷汗。

凤兮盯了他半晌,低沉的问:“夜流暄,你可是有隐疾?”

方才管家许是闻得主屋声响才强行下床欲来探望夜流暄,不得不说,管家方才的焦急不像是假装,而夜流暄此际的虚弱也并非假装,像他这般风华傲然的人物,怕是永远都不会让人看到他如此模样,是以,此时此际,他定然不是做戏。

嗓音落下良久,夜流暄并未回她的话,面上也逐渐苍白。

凤兮强压下心底的复杂,沉默良久,随即眸色一动,当即起身在屋中翻出她换下的那身湿裙,从袖中掏出了几只瓷瓶来。

屋内寂寂,气氛压抑低沉。

凤兮手中的瓷瓶互相触碰,清脆作响,倒是在这寂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突兀。

手握着几只瓷瓶,凤兮再度坐回了夜流暄的身边,目光朝他扫了几眼,又咬咬牙,伸指点了他的穴道,后又不放心,再度多点了他身上的几道大穴。

眼见他浑身僵硬不动了,凤兮这才开始对比手中的瓷瓶,挑来挑去,选了其中一只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枚褐色药丸来。

她身上带的皆是烈性毒药,但她却未想过要夜流暄的性命,她此际,不过是为保万一的以今日对慕容青用过的同样蛊毒来要挟他,只要他不为难她,她自会每月为他送解药,断然不会为难他。

这想法甫一滋生,毒丸一倒在手心,凤兮便按捺神色,垂眸朝他望去,眼见他清俊的容颜已是苍白,似是忍得难受,凤兮眸色隐隐一颤,但还是伸着指尖捏住了药丸子。

倾身靠近他,凤兮伸手稍稍捏住了他的下颚,另一只捏着药丸子的手也缓缓朝他靠近,然而,待药丸子递至他的嘴边,她却莫名的有些犹豫了。

正这时,他那双本是合着的眼皮蓦地掀开,那双清冷且带着杀气的墨瞳直朝她锁来。

凤兮一惊,指尖的药丸子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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