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七月夜流暄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172终归离别,自强2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正要慌张的坐直身来,不料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她,并身形一转,霎时将她压在了下面。

“你想毒我?”他低沉沉的问,纵然身形依旧微颤,脸色苍白,但他那双瞳孔内却是冷冽浮动,杀气尽显。

凤兮委实没料到他会突然好转,竟还有本事再度冲开穴道!

她恼怒一生,怒眼瞪他:“你方才是装的?你竟骗我!”

他冷眼锁她,并未回答她的话,只冷道:“我从未料到,费神费力养出来的东西,竟是竭尽心思的想杀我!”

说着,他修长的指尖捏上了凤兮的脖子:“你说,我可要拧断你的脖子?”

他身上的杀气太重,汹汹而来,委实令凤兮心头一颤。

走错一步,全盘皆输。她果然是低看夜流暄了,果然是心急了。

她神色摇曳,静静的望着他,觉察到他捏在她脖子的力道加重,她心底一紧,薄唇一启,只低低的道:“我并未有意杀你,我不过是想要挟你。方才的药丸,也非真正当即要命的剧毒,不过是蛊毒罢了。”

夜流暄黑眸微动,手指的力道却未再加重。

凤兮心头猛的开跳,见他眉头蓦地紧蹙,身形再度颤得厉害,她咬了咬下唇,再度放缓着嗓音低道:“我真的未有心思杀你,纵然恨你,但我不至于在东临西桓对你不利。”

他目光一动,再度沉默,周围气氛缄默良久后,他终归是松开了她的脖子。

凤兮一得解脱,忙想伸手推开他,不料他突然伸指点了她的定穴。

凤兮身形一僵,心底一慌,顿时怒瞪他,他则是未朝她投来一眼,反而是缓缓从她身上下来,随即踉跄下床,单薄瘦削的身形直往不远处的屋门,最后开门出去。

屋内再度恢复沉寂,不声不响,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凤兮浑身无法动弹,僵在床榻,心底复杂横生,却也是后跳不已。

他竟是真没杀她!纵然杀气尽显,纵然不可一世,但他却未如寻常那般随意妄为的真正动她。

此番细细想来,前程往事,皆自脑海浮过,纵然不愿承认,不愿相信,但不得不说,夜流暄对她,的确极为包容。

想来若是别人欲对他用毒,早被他拿了性命吧?而她凤兮在他面前惹他怒他,甚至想以毒挟他,却只得了他几记冷眼,几道怒意,别无其它,当真别无其它了。

夜深,烛火摇曳,寂寂中,凤兮眸色止不住的摇曳晃动,心,也有些乱了。

这夜,凤兮睡意全无,但三更过后,因乏了,终归是睡过去。

翌日一早,待醒来,凤兮才见身上正盖着柔软被褥,隐隐透着几许令她刻入骨髓般熟悉的淡兰香味。

她怔了一下,朦胧的视线略微抬高,才见床边正坐着一人。

刹那,视线骤然清明,才见床边之人,容颜清俊,只是面色依旧稍稍苍白,但那双精致如墨的眼,却是如常平寂,无波无澜。

“院门外宫车相候,倒是得入宫了。”他淡然迎上她的目光,清冷如常的道了句,嗓音一落,他倒是自然而然的伸手将凤兮依旧僵着的身子从被褥里掏出,修长的手朝她身上穴道一点,随即朝她扔来一套雪白衣裙,只道:“换上!”

这话一落,他已是起了身,转身出屋,消瘦修条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凤兮紧紧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底发沉发紧。

夜流暄此际态度太过淡然,太过平常,仿佛早已忘却昨夜的不悦,对她浑然未有怒意,依旧是无温无情绪,他并非大度之人,是以他这般淡然如常,怕是没安什么好心了。

凤兮如是笃定,心底也生了几分戒备与低沉。

转眼朝那套夜流暄扔来的衣裙望去,才见那衣裙通体雪白,伸手一摸,质地特殊,像极了以往夜流暄专程差江南送来的天蚕丝衣。

凤兮眸色一深,兀自琢磨片刻,终是不知夜流暄为何用意,但想起今日委实是得入宫了,太后寿辰,她总不能穿着身上这套夜流暄的白袍入宫,是以,她并未多做抵触与挣扎,当即换上了那套白裙。

下得床来后,凤兮随意拢了拢发,随即借着不远处桌上那盆稍有凉意的水梳洗一番,才出了屋门。

屋外,夜流暄消瘦修条的身影立在不远,正静静观着院中不远的枯树。

他一直都比较安静,性子清冷,不常与人接触,但如此静观枯树,背影萧条的他,却委实与传言中风华绝佳的天下四公子之一的名号离得极远。

至少,即便他容颜精致,美得惊心,但他浑身上下,却是透着令人惊心的单薄与凄凄。

一想到这儿,凤兮兀自一愣,随即在心底嗤笑一声,许是昨夜见他孱弱,自己心境也受了波及,是以错断,错评,呵,果真是好笑,好笑了。

不可一世的夜流暄,又怎会如她方才所想的那般单薄凄凄?没准他一回头,一望见她,便可变了冷脸,长指捏上她的脖子,与她再算昨夜之账!

大抵是听得她的脚步声,他缓缓回了头。

他的目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清冷无波,但却独独未有杀气,凤兮暗自揣度,想必他应是不会与他算旧账了。

果然,他转身过来,虽是皱了眉,但清冷的眸里并无怒意与狠戾。

突然间,他伸手极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