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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过年了!(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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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放下茶盏,冷不丁地瞄了过来,眸子里似有些跳动的火焰,“在谢氏那里,又赚了多少?”

  她与谢氏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人在边儿上。

  丫要不要这么会猜啊?

  瘪了下嘴巴,夏初七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怎么如今事情搞得,她好像成了这位爷的赚钱机器了?

  “就一百两。为了这一百两,你看我吃了多少苦头,你忍心分么?”

  “一百两。”淡淡地念了一下,赵樽挪了下椅子,坐得离她近了一点,这才冷冷地盯住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语气说不出来的幽冷,“一百两银子,你就把你家爷给卖了?”

  卖他个大头鬼啊!

  她什么时候卖他了,不就是留了个侍妾么?

  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她抚了抚不太舒服的肚皮,伤感着又要飞出去一半儿的银子,牙根儿痒了又痒,还是假装正经地“哦”了一声儿,耷拉着脸,装温驯。

  “又不是留下来你就要睡了她,急什么?”

  赵樽的脸更黑了,“好好说话!”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行行行,分你五十两好了。够公道吧?”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放软了声音,轻轻抬手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银子拿到了,谁都不许再翻旧账了,好吧?”

  一句话,包含了双重意思。

  不许翻旧账,也包括前先她出去的那档子事儿。

  她心知这货一定能够听懂,可瞧着他还是一副高冷的姿态,黑着脸也不吭声儿,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好像怒气未消的样子,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

  不是她不想交代,只是与赵绵泽见面的事儿,还有她做这事儿的目的,一不小心就会牵扯出很多事情来,牵连甚广。一来她不想让他觉得她在利用他,二来她也不想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儿,会牵连到他。要知道,干复仇这种营生,分分钟都有可能会掉脑袋,他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想了想,她索性继续低头喝汤,喝得个“呼噜呼噜”的响,听上去格外的招人恨。可只喝了一口,赵樽的脸便气得更黑了,一把将她面前的汤盅给夺了过去。

  “还喝?”

  她佯做不解地抬头看过去,“做什么?你也要喝?”

  “你家爷不喝人剩下的。”

  冷不飕飕的说完一句,赵樽推开汤盅,转头看向一直装着不存在的郑二宝,语气不善的说,“收拾了下去,罚俸半年。”

  “主子……爷……奴才……冤啊……”

  郑二宝觉得自家实在太委屈了……

  他只不过用他为数不多的与小丫头们打情骂俏来的经验,告诉了他家主子爷一句话,那楚七身子不舒坦,不如给炖个汤补补,兴许对她身子恢复有好处,完全是好心啊,结果怎么人家两个人打架,火烧得旺旺的,却全都落在他的脚背上?

  郑二宝下去了,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没了汤,也不好喝茶,实际上腹泻什么都不好吃,夏初七搓了搓手,有些无奈,左右不是地瞅了赵樽半天儿,心里一阵儿敲鼓。她不晓得自个儿说的“不翻旧账”他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坐了老半天,见他也没有问今天为什么会与东方青玄在一起,她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了。这也就是说,他不想再追究她今儿的事了,或者是他知道一点儿什么,不想插手进来惹一堆麻烦也有可能。

  松了一口气,那件事过去了,她觉得有必要把巴豆那事儿和他说清楚。

  “五豆粉的事是我干的,这个你知道,因为我看不惯那东方婉仪,想让她出出丑。但巴豆的事儿,真的与我无关。你想想,我也不可能指使得动谢氏的丫头。”

  轻唔了一声,赵樽的声音有些凉,情绪难明。

  “爷到希望是你。”

  夏初七眉梢跳了一下,“那谢氏又没惹我,我是那种下软刀子的人吗?”

  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赵樽没有说话。

  夏初七歪着脸打量了他片刻,只见他黑眸深深,眉梢微挑,一张脸上面无表情,愣是让人猜不透心思来,不由使劲儿搓了搓额头,这才不徐不疾地又说。

  “你没怀疑我便好。其实,你先前不应该杖毙了那玲儿,可以审的。”

  “妇人家的事,爷懒得过问。”

  挑了下眉头,夏初七突然一笑。

  “也是,让你一个大男人见天儿和女人们掺和在一处,确实也不得劲儿。爷,我觉得你这个后院里头吧,需要一个大管家了,专门安排你这些如夫人们。还有那什么,隔三差五的,三公六卿们送来的,皇帝高兴了赏赐的,娘娘更年期到了指派的美人儿们……”

  赵樽紧紧抿了下唇,眉梢挑得更高了,“阿七的意思是?”

  夏初七故意摆着张一本正经的脸,和他玩笑道,“爷,不如我来兼职?”

  “兼职?”

  见他挑着眉梢显然是不懂,她笑眯眯地解释,“就是做医官的同时,顺便干这个活儿的意思。”

  “你说的,那是晋王妃的活儿。”

  一句话他说得很慢,也很冷,一字一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却是把夏初七给说愣了。

  他是觉得她僭越了吧?

  停顿了片刻,她揉了一下僵硬的脸,仍旧带着笑。

  “开个玩笑而已。三年之约有效,你随时可以找一位王妃回来……”

  双眸危险的一眯,赵樽的脸更黑了。

  ……

  ……

  天色渐晚。

  夏初七再次从茅房回耳房的时候,拖着有些发软的腿,在李邈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不由咬牙切齿。到底那个躲在背后整人的会是谁?是月毓,是东方氏,是魏氏,还是谢氏自己?

  她先人的。

  都他妈要过年了,这两三天不能好好吃东西,简直是倒霉透了。

  “楚医官,你回来了。”

  一个灯笼停在耳房的门口。灯笼的光线下,是两张女人的脸。一个是掌着灯笼的丫头佩儿;一个是身形瘦削的谢氏。

  这会子谢氏早已经归置妥当了,不像白日里见到那样披头散发,穿了一身儿素纹偏襟小袄,头上戴的珠花也很素净,看上去年纪虽然不大,却挺有古典淑女似的女人味儿。

  不得不说,在赵樽的三个如夫人里,夏初七觉得这谢氏虽不是顶顶漂亮的,论长相和身段儿其实都不如东方婉仪,但清贵的气贵却是胜出了那两个一头。

  不想表现得虚弱,她推开了李邈的手,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谢氏。

  “如夫人找楚某有事儿?”

  谢氏捋了捋头发,表情有些不自在。

  “妾身给楚医官送银子来了,今日亏得你的救命大恩。”

  原本夏初七觉得她只是代己受过,拿了人家一百两还有些内疚。可拉了一整天的肚子,她这会儿的同情心已经全都拉在了茅坑里,一肚子的郁闷正需要这些银子来填平,自然也不会与谢氏客气,走过去便摊出了手来。

  “多谢如夫人,那楚某就不客气了。”

  一百两银子不少,拎在手里有些沉。接过来往李邈手里一塞,她没有再说话,便转身要入屋。老实说,对于赵樽这些如夫人,她没有打交道的欲望,每次见到她们,都恨不得挖个坑遁走,再也瞧不见才好。

  “楚医官,妾身叫清芷。‘此心冀可缓,清芷在沅湘’的清芷。”

  清芷?她管她叫什么……

  该不会救了一命,这位就看上她了吧?想要以身相许?

  夏初七硬着头皮,回眸看了她一眼,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如夫人的闺名,楚某不方便叫。”

  低眉敛目的看着地面,那谢清芷迟疑了一下,才抬起头来。

  “楚医官,妾身可否进屋讨杯茶喝?”

  吁!夏初七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很不耐烦,可语气和态度还算好。瞄了谢氏一眼,‘便真挚而诚恳’地拒绝了,“楚七燕居府内,屋子简陋不堪,也没有茶水,只怕是招待不好如夫人。再说这会儿天色已晚,我若请了夫人进屋,只怕会招人闲话。”

  直接被人拒绝了,谢氏声音便低了几分,像是有点儿尴尬。

  “那妾身就不便讨饶了。”

  “如夫人若有要事,可就在这里说。”

  夏初七面色不变地看着她。一来她现在示人的身份是一个风度翩翩小少年,少与女子闲叙少惹麻烦总是好的。二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谢氏的底细她虽摸不透,可但凡是个正常女人,都不会对情敌有好心肠。即便她是暗恋上了她夏初七,也只能淡淡相交,免得帮了人还惹一身虱子,那可就不美了。

  “也没什么紧要的事,那楚医官歇着吧,妾身先回了。”

  谢氏说完,冲她福了下身,便领着那佩儿离开了。

  夏初七吐了一口气,扶着李邈的手臂,看着她的背影淡声说。

  “表哥,好困啊。走,咱睡觉去!”

  什么话也没有多说,李邈只伸手扶住了她。

  这李邈是一个性子极为安静清冷的人,即便呆在她的身边儿,也经常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可不论她做什么事,李邈都很少反对。不过,她的关心却也时时处处都在,从不缺席,总会出现在她需要她的时候。

  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儿,夏初七心里很是安定。

  这世上,谁又能懂得别人平静下的挣扎?

  而她与李邈,在这一点上,却是共通的。

  ……

  ……

  耳房的床榻上,夏初七趴着,侧着,仰着,曲着,来来回回摆了无数个姿势,脑子却始终清楚得很。傻子的去向,那魏国公案子中的关键点,东方青玄的目的,赵樽在想些什么,下一步她该怎么走……好多问题盘踞在脑子里,扰得向来好眠的她好久都没有睡着。

  同样,承德院的书房里,此刻也是烛火透亮。

  金丝檀木的案几上,除了堆放在边儿上的公文,还摆了几碟精致的菜品。赵樽坐在案几后的雕花大椅上,有一半脸孔掩在烛火的阴影中,时明时灭。他的面前是潇洒不羁满脸带笑的元祐,还有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的陈大牛。

  “不是说明日才到?”赵樽淡淡问。

  “怕你等得着急不是?”元祐一路押解了范从良到京师,饭都没有吃,便被拦他的陈大牛拽了过来禀报情况。这会子他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边儿不顾形象地吃着东西,一边儿将俊气的眉眼挑高,唇角上扬着调侃。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呢,还是有些想我家小表妹了,当日在清岗河边儿一别,这许久不见的——”

  “滚!”赵樽冷冰冰剜他一眼。

  元祐贱笑一声儿,“天禄你越发小气了,想当年陛下赏你的女人,你不都还送给我几个,如今我这表妹就不行了?”

  “还吃不吃了?”

  见赵樽愈发脸色难看了,元祐勾着唇角,咳了一下,“开个玩笑而已嘛,甭当真。好吧,我说实话吧,这一路行军,小爷我一直吃素,吃得嘴都苦了,想着那秦淮风月,念着我府里头新纳的两房小妾,那便如有神助,脚程自然就快了。”

  他一派王孙公子的风流样儿,却是又招了赵樽一记冷眼。

  “说正事。”

  一说正事,元祐笑脸儿便敛住了。扒了一口饭,他微微一眯眼,眉眼里便多了几分认真来,“范从良已被押解到了刑部大牢,京师的情况还不知晓,也不晓得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瞄了赵樽一眼,陈大牛搔了下头发。

  “怕是得三法司会审吧?”

  “不会。”赵樽淡淡的扫了他俩一眼,突然意味深长地牵了下唇,“锦衣卫既然想审,便让他们审去好了。”说罢,又看着元祐,“临前行交代的事儿,你可都安排好了?”

  元小公爷筷子挑了挑盘中的菜,在边沿上敲了敲。

  “放心,都妥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专门敲打过范从良了,把我表妹儿的贱招儿,都给使出来了。”

  不解地敛下眉头,赵樽瞟他,“什么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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