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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过年了!(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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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祐眉头一挑,笑得特腻歪,“我告诉他,我已经给他全家男人都下了我表妹独家配制的‘新郎粉’,那药可以强身健体,让人夜夜都忍不住想要当新郎。唯一的坏处,就是想当新郎却欲举不能……”

  “……”赵樽顿了一下,“胡闹。”

  元祐哈哈一笑,咬了一下筷子,笑容那叫一个邪。

  “别说,这贱招儿还真好使,那范从良吓得脸都白了。他举不举自然无所谓,可他儿子孙子要不举,那便断子绝孙了。这人啊,总会有那么一点弱处,再十恶不赦的人,也有顾虑的地方,那范从良还不乖乖的?”

  赵樽扫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视线又转向了一头雾水的陈大牛。

  “大牛,今日早朝之时,你胆子不小,敢拒婚?”

  “俺……殿下,属下不是胆儿大,属下是不敢……”陈大牛黑脸憨憨挂着笑,“不是属下瞧不上那个菁,菁什么来着?”

  赵樽无奈,一叹,“菁华郡主。”

  陈大牛猛地一点头,“哦,对,就是菁华郡主。不是俺瞧不上她,而是俺家里头确实有一门儿亲事,打小就定下的。那姑娘就俺们邻村儿的,俺这些年在外头行军打仗,她一直未嫁等着俺。殿下您说,如今俺就跟着您立了一点屁大的功劳,沾了您的光,被陛下封了一个定安候,又赏宅子又赏银子的,不能就尾巴翘上天了,做出那等生儿子没**儿的事儿,嫌弃别人对吧?”

  赵樽看着这个不懂得转弯的属下,沉默了下来。

  可今儿刚回京的元祐却是听得哈哈大笑着,差点儿喷饭渣子。

  “大牛,艳福不浅啊?你给拒绝了?陛下居然也没动怒?”

  陈大牛耷拉着脑袋,黑脸有些胀红,“一言难尽。”

  原来这次得胜还朝,除了对金卫军的军中将领进行封赏之外,这老皇帝与别的皇帝也没有什么差别,就喜欢为自个儿的臣子们做媒。也不知老皇帝昨天晚上在哪个娘娘那里被吹了枕边风,今儿早朝的时候,他当众说要把皇孙女菁华郡主许给陈大牛做妻室。

  那菁华郡主名叫赵如娜,是太子爷赵柘的嫡三女,现年不过十六岁,长得个如花似玉不说,在京师还素有才女之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女红刺绣无一不巧,很得老皇帝的喜爱。

  按理来说,这样子的一个姑娘,许配给斗大的字不识得一个的陈大牛,还是皇帝亲自赐婚,成了亲便直上云霄,成了皇亲国戚了,那简直就是一桩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陈大牛也不懂得圆通,事后再找老皇帝说情,竟然当场跪地磕头给拒绝了,说是他虽十五岁便从军在外,家里却早就有了一门亲事,不愿做那等抛弃糟糠的事儿,把个老皇帝弄得当场下不来台,要不是赵樽说和,依了老皇帝那要脸子还暴躁的脾气,这陈大牛就捅大篓子了。

  “天禄,这事儿,呵……”意有所指的说到这里,元祐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拍了拍陈大牛的肩膀,戏谑地笑,“不过大牛兄,如此好福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可是生生错过了,将来不要后悔啊?”

  “不后悔。俺配不上那种娇气的郡主,也没那攀高枝儿的想法,也就想等不打仗了,置几亩地,养几个孩儿,与媳妇儿一起孝敬老人,好好过日子。”

  他说得很实在,元祐却只是捧腹大笑。

  “大牛兄,真有你的。傻不傻啊你?哈哈……”

  不知道领没有领会到元小公爷笑声的意思,陈大牛也跟着他嘿嘿发乐,似乎也挺开心。只是赵樽看了他半晌儿,眸色加深,眉心拧了起来。

  “大牛,你可是因为顾虑本王才拒婚?”

  陈大牛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殿下,属下虽然愚钝,可有些事情却也是知道的,从这次班师还朝,陛下给的封赏便瞧出了些名堂来。可……拒婚的事情真不是为了别的,实实在在,俺……属下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得顶天立地,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能干那种龌龊事儿呢?哦,当初光着屁股蛋儿的时候就认亲,如今奔出了个前程来,就看不上家里媳妇儿了?那还不如让俺一头撞死好了。”

  能说出这句话来,证明陈大牛看着老实,人确实不笨。

  当然,一个真正的愚蛋,也不可能打了十几年的仗还活得好好的,还能活得风生水起,一路混到金卫军的左将军,世袭定安候。要知道,大晏朝以左为尊,陈大牛在军中的职务比元祐还要高一等,又哪里真是简单的人?

  而老皇帝赐婚的原因,他们也都看明白了。

  一来老皇帝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来笼络陈大牛这一员久经沙场的虎将。二来也是为了他一心想要扶持上位的皇长孙赵绵泽栽培党羽。因为菁华郡主赵如娜,是赵绵泽一母同胞的亲妹子。三来么,也是变相地架空赵樽的势力,失去一员心腹大将,那无异于少了一只左膀右臂。

  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也谁都不点破。

  又聊了一会儿,元小公爷放下筷子,似是吃饱了,还打了个嗝。

  “嗝,明儿见了陛下,该不会也给我指一门婚事吧?”

  赵樽淡淡道,“有可能。”

  元小公爷哈哈一笑,“那不能随便许,普通的人家陛下他看不上,毕竟小爷我还是他的亲孙子。可是,但凡心疼女儿的人,只怕都不敢嫁到诚国公府来,谁不知道小爷我后院儿里的美人儿都快要挤破头了,再来个世子妃,要是招小爷待见还成,要是不招人待见,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他一说自个儿的风流史,那便是眉飞色舞。

  陈大牛只顾着笑,只有赵樽剜他一眼,“等哪天做过头,真阳衰不举了,哭都没地儿。”

  “不怕,我不还有表妹么?她准有办法。”

  故意恶心了一下赵樽,元祐不去看他黑下来的脸,拍了拍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甲胄,站了起来,浅浅一眯眼,“天禄,要没事儿我先回府了,我府里头的小美人儿们,都快要等不及了。”

  “滚吧!”

  被赵樽斥了,元祐也不生气,转过头来又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大牛,“大牛兄,要不然兄弟陪你出去喝两杯,找个地方乐呵乐呵?你这个人啊,打仗的时候提着脑袋玩命也就罢了,如今太平了,正该享受的时候,还绷着什么呀?”

  陈大牛一张黑脸有少许尴尬,起身抱拳,冲他行礼。

  “俺就不去了……一会得回营里,兄弟们煮了羊肉等着俺……”

  “得得得得,那兄弟我先行一步,告辞。”

  元祐笑容满面的离开了,赵樽淡淡瞄了陈大牛一眼。

  “大牛,你在外头南征北战这么些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些安乐日子,回头把家里亲眷们都接来京师吧,是时候过些正常人的日子,安享一下天伦之乐了。”

  陈大牛嘿嘿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

  “其实属下返京的时候便已经差人回老家去接了。只是从青州府到京师来,路途遥远,要花好些时日,又拖家带口的……怕是没有那么快。”

  赵樽微微点下头,又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需要,尽可开口。”

  “多谢殿下——”陈大牛撩起衣摆,连忙向他行礼,脸上全都写满了平凡而简单的幸福,“如今俺光棍一条,住在营中很是便利,吃住都有营中伙食,俸银都花不完,俺都攒起来了,留着娶媳妇儿用,足够了,嘿嘿……”

  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片刻,赵樽慢慢地抬手,摆了摆。

  “去吧。”

  ……

  ……

  夏初七被巴豆粉这么一闹,直接就拖到了大年三十。

  年头岁末,正是普天同庆祭神祭祖举家欢乐的时候,京师里的炮仗声时不时的在响,晋王府里头的大年气氛也早就有了。然而,虽说这时代过大年也有全家团聚吃年饭和守岁的习俗,却因晋王爷每年大年都得按礼制去宫中赴家宴守旧岁,府里的人便各院安置了。

  赵樽没有正妃,仍是只带了太监丫头去的。

  爷们儿一走,便没有人聚头,府里虽说到处都挂着大红灯笼,还是显得有些冷清。

  承德院的耳房里。

  夏初七身子拉得不舒服,这几日情绪也很低。

  晚间的时候,她与李邈搞了一餐团圆饭,插上了几支蜡烛,浇了好几杯酒在墙角上,跪地磕了几个头,便算是粗粗地祭拜了一下夏李两家逝去的近三百多个亡魂。

  外头还下着雪。

  两个人对坐在窗边的炕桌边上,也小饮了几口酒,脸上有了点酒气,便都生出些感慨来——如今这世上,也只剩下她们两个了。

  “楚七!”

  梅子那小丫头很闹挺,人还没有进门儿,声音便先到了。

  一进屋,她背了双手在身后,笑眯眯地走到跟前儿,摇头晃脑的样子,让她脑袋上一只用金箔纸折成的蝴蝶也跟着在飞。

  “你们猜猜,我拿什么好东西来了?”

  夏初七伸头去看她的身后,“捡到银子了?”

  梅子笑意盈盈的抿着嘴,突地将身后的东西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看!”

  那是一个精致的描金红绒锦盒,打开盒盖,还有淡淡的幽香。

  “楚七,这是二宝公公差小方子快马从宫里带出来的,爷赏给你把玩来着——”

  那是一个南红串珠,细致油润,红得如同火焰,每一颗珠子上头都用精工雕刻着一个钟馗小像。梅子说是皇后娘娘特地差了人去云南定制的,皇子皇孙和公主们每人一串,由高僧开过光,可保来年平安顺达。

  很精美的南红串珠。

  可惜挂在她的手上,她手瘦,又穿了一件男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梅子瞄着她,噗嗤一笑,“好看吧?楚七,爷今儿虽说不能回府,我看这是惦记着你呢。”

  夏初七赏了她一个卫生眼球,没有吭声儿。

  这两日他待她极好,吃的,玩的,穿戴的,一样没落下。可那句“晋王妃的活儿”,哪怕她为人再豁达,也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原本以为他这份“宠爱”,又要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无辜躺枪。可是,也不知道是习以为常了,还是玲儿的死有了个震慑作用,后院里头的女人们虽然羡慕嫉妒恨,却愣是没有人上门来找她的事儿。而她也因为身子不舒坦,拉得腿脚都虚软了,躺在床上动都不爱动,日子过得也算平静。

  见她把玩着串珠不说话,梅子又坐过来撺掇。

  “要不然,我们去夫子庙看花灯吧?我跟你说,外头可热闹了,我想出去玩耍,可月毓姐姐出门的时候嘱咐过谁都不许乱跑。楚七,如果我跟了你出去,就说是陪你,爷不会怪罪,月毓姐姐也不会说我,好不好?”

  逛夫子庙,看花灯……

  好吧,要说夏初七也是有些好奇的。

  只是……

  一来身子真真儿拉虚了需要休养,二来也提不起什么玩耍的兴致。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去了。今儿晚了,困!”

  “去嘛,楚七,我想去看花灯,可热闹了……”

  梅子拽着她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晃了起来,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可说来说去,见夏初七还是没有动静儿,她到底还是泄气了,一下子瘫在炕桌的边儿上,拿她的茶来吃了,嘟着个嘴儿不开心,那圆胖胖的脸儿,红扑扑得水色,像一颗仙桃儿似的,瞧得夏初七不由一乐。

  “成吧,出去玩,这就依了你。”

  “哇啦,楚七你真好。”

  “我这可是舍命陪君子,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她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却突然传来尖细的一声儿。

  “哟喂,主子爷,您慢悠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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